因為央視首屆漢字聽寫大會上成績好得出奇，杭外這段時間聲名大噪。上個星期，多家媒體記者從全國各地趕到杭州，密集采訪這座位于城西小和山的“神奇”學校。而杭外領(lǐng)隊、教務(wù)處副主任倪江老師接受采訪時，把這次杭外學子能走到最后的原因，歸結(jié)為學生們平時大量而豐富的閱讀積累，課外閱讀是杭外一項優(yōu)良傳統(tǒng)，已經(jīng)成為校園文化。
去年，韓寒與方舟子的論戰(zhàn)，在網(wǎng)上意外帶紅了“杭外高一語文寒假作業(yè)書單”。這份長長的書單背后，讓我有些好奇的是，杭外學生在緊張的課業(yè)之余，究竟怎么讀書？什么時間看書？看些什么書？……
百聞不如一見。前些天，我趕到小和山，走進了杭外校園，我采取的方式是：不讓老師推薦采訪對象，而是我自己進行隨機采訪，做一項小調(diào)查，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采訪不同的學生，我都問同一個問題：同學，你最近在讀什么課外書？
中午11：50，初一(3)班俞欣揚同學已經(jīng)坐在圖書館里，這時候閱覽室還空空蕩蕩，他是第一個趕來的學生。初中部11：30下課，俞同學說他下課后馬上向著食堂飛奔，打菜吃飯花了大概10分鐘，馬上往圖書館趕。
這個12歲、皮膚黝黑的男孩小學就讀于下沙文海實驗學校，9月初剛剛進入杭外。
我問，你最近在讀什么書？
他遞過手里正翻的一本書--《熱血！中國軍校》，一部軍事題材小說，講一個80后年輕高中生經(jīng)過軍校鐵血訓練成為一名優(yōu)秀軍人的故事。俞同學說，書是自己在圖書館偶然看到的，因為特別迷軍事題材，這段時間借了不少這類書。
征得俞同學同意，加上借閱處老師幫忙，我用俞同學的校園卡查到了他在杭外上學以來的完全的借書記錄，一共19本。
最早的兩本是《我的團長我的團》上下集，從借書時間看是9月3日正式入校開學第2天。幾天后，換成《晴天霹靂狙擊手》和《鐵甲梟雄坦克兵》，再后面是《二戰(zhàn)裝甲戰(zhàn)術(shù)》、《五號特工組》……9月25日，俞同學突然對心理學發(fā)生了興趣，接連借了三本，《心理學一本通》、《心理學自用自查全書》和《心理操縱術(shù)--人際關(guān)系中的心理戰(zhàn)略》，10月9日又借3本，《FBI讀心術(shù)》《FBI攻心術(shù)》和《風靡日本的心理測試》。10月21日是兩本《第五部隊》，10月23日的三本是《狙擊手》、《熱血！中國軍校》和《旗袍旗袍》。
最后一本書名讓我有些驚訝，看過簡介知道，其實書名還有個副題--特工王對決暗殺王，取材于民國第一“暗殺王”王亞樵和軍統(tǒng)“特工王”戴笠之間的生死搏殺故事。
和俞同學聊天的十幾分鐘，閱覽室?guī)缀跻呀?jīng)坐滿，大概問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將近一半都是像俞同學這樣的9月初剛剛?cè)胄５某跻恍律Ｗ隽曨}作業(yè)的和看課外書的大約各半，正在做題的學生手邊，大多放著一本課外書，《迷霧圍城》、《泡沫之夏》、《福爾摩斯探案全集》、《暮光之城》……
天蠶土豆的玄幻小說《斗破蒼穹》在初一學生中也很受歡迎，我看到有5個男孩子捧著在看，一問，都是初一學生。
閱覽室門口常年貼著一張空白表格，讓學生把喜歡但圖書館沒有的書名填上去，一張表格已經(jīng)基本填滿，《精神分析導論》《明代家具鑒賞》《李澤厚作品集》《中國畫學全史》……也有不少玄幻和盜墓題材小說，南派三叔的《藏海花》、《沙海》，唐家三少的《絕世唐門》……
圖書館借閱處胡老師說，每學期圖書館都要進幾次新書，書單除排行榜經(jīng)典本之外，主要源自學校各科老師特別是語文老師的推薦，還有一大批是從學生那里收集的需求。
胡老師說，要不要給學生們買這些玄幻小說？也曾經(jīng)猶豫過，但后來還是買了，因為“就算我們不進，學生愛看自己也會偷偷去買”，而且大多數(shù)老師都極力主張，讀書就應(yīng)該放手讓學生自由選擇，“自由閱讀”理念在杭外貫徹得非常徹底，老師們認為保護閱讀興趣遠比灌輸來得重要，只有保持自由閱讀的興趣，在一定氛圍中經(jīng)過引導，將來學生自然會有鑒別高下的能力。
在初二(4)班教室，王一帆同學告訴我，他從小學五六年級開始迷上了玄幻小說，當時全班幾乎所有男生都在暗地里傳看。剛上杭外初一軍訓，同學之間互不認識，男生就以小說中神通廣大的各色人物為共同話題，開始交流并慢慢熟悉。
王同學說，初一時他也看過好幾本玄幻小說，教語文的程東文老師在上課時說了一句：這種漂在情節(jié)上的小說，無法讓你感悟到真正的文字魅力，但也沒有勸阻同學去借去看。為了掌握動態(tài)，博覽群書的程東文老師自己也看了大堆的玄幻作品，他在指導學生閱讀和提升閱讀品質(zhì)上已臻游刃有余之境。
“從初二開始我就再也沒看過了，”王同學說，“因為讀過別的書，你會覺得里面的文字很幼稚，讀不下去。”
王同學現(xiàn)在正看的，是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賽尼的名著《追風箏的人》和《燦爛千陽》，兩本書都是程老師在課堂上的推薦。
他們班的小駱同學正看一本《三國演義》，已經(jīng)陳舊泛黃，是圖書館1983年的版本。駱同學說他借這本書，是為了準備一星期后歷史與社會課的課前演講。題目是在上學期末報上去的--《關(guān)于曹操的一生》。前幾天圖書館翻書，無意中翻到這本，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三國時的地圖，能清晰繪出曹操戎馬一生走過的地理軌跡，馬上借了出來，準備掃描后做成PPT。駱同學說，他關(guān)于曹操的演講，PPT已經(jīng)做了120頁，還有60頁就完成了。
180頁PPT的課前演講，那么這節(jié)課還怎么上？
駱同學說，他已經(jīng)和老師算過了，全部講完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王老師讓我分成4節(jié)課，每節(jié)課前可以給我15分鐘。”
教歷史與社會的王建文老師，在班上有個頗有歷史感的綽號“建文帝”(明朝第二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之孫)。原本以為只是孩子們私下叫叫，沒想到上周五下午第二節(jié)課，讓我看到后忍俊不禁。
上課時間到，敦敦實實的王建文老師大步走進課堂，站定。不知哪位同學拉了個長音高呼“上--朝--”，全班男女同學一起站立，彎腰九十度鞠躬，同時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老師雙手向上平托：“眾愛卿平身。”眾人齊呼，“謝陛下！”落座，開始上課。
這節(jié)課是劉同學課前演講，他準備了圖文并茂的十幾頁PPT，主題是羅馬帝國的開國君主、元首政制的創(chuàng)始人屋大維。
我發(fā)現(xiàn)，班上因為喜歡“建文帝”而喜歡看歷史書的同學不少，陳丹青同學正準備的課前演講，是《鹿鼎記》中韋小寶的師傅、真實的歷史人物陳永華(陳近南)，他現(xiàn)在手頭正在讀的，除了《鹿鼎記4》，還有一部《臺灣通史》，暑假期間他已經(jīng)看完了一套7本《明朝那些事》，上星期剛剛買了《24史》中的6本。
杭外學生一天有多少時間可以拿來讀課外書？
從杭外校辦，我拿到一張學生每日作息時間表，初一到高三學生全部住校，學生們從周一到周五，在校的每一天都安排得密密實實，滿滿當當。
拿一個初中生來說，早晨7：00鈴響起床，上午8點上課。上午4節(jié)課上完，中午11：30到下午1：20，有1小時50分自由時間。下午上三節(jié)正課加一節(jié)拓展課或社團活動，16：40下課后到18：20晚自修之間，又有1小時40分鐘。兩節(jié)晚自修一直上到20：40，回到宿舍，21：20上床，統(tǒng)一熄燈睡覺。
經(jīng)過我采訪了解，杭外學生在校讀課外書的時間主要來自三大塊：中午，下午放學后和晚自習--這也是一天里他們最充裕的三大塊時間。這三段時間里，中飯晚飯和體育運動課外活動要占去一部分，剩下的，幾乎就只有兩個內(nèi)容，做作業(yè)，或者讀課外書。作業(yè)多，讀書時間就少，作業(yè)少，讀書時間就多，二者你進我退，此消彼長。
不過從我采訪過的初一初二高一高二學生來看，個人感覺，總體上做作業(yè)和讀書時間差不多。多數(shù)學生一天下來，作業(yè)花一個小時左右，看書也是一個小時左右。讀課外書的時間一天不到半小時或者超過1個半小時的，都蠻少。
初三高三，情況有些“特殊”。社會上廣泛流傳，杭外學生不用參加中考高考，其實不盡然。
初三上學期末有個分流考，一部分考試排名靠后的學生會離開杭外，單獨組成一個“中考班”，準備迎接社會中考，比如現(xiàn)在的初三年級，4個班160多個孩子，將被分流的估計會有30名左右。比例雖然不大，但平時成績下游中游甚至中游偏上的學生，都會有比較強烈的競爭壓力和緊迫感。
這天中午，我看到留在班里的十幾個同學全都埋頭在做試題。簡單問了一下，其中四個學生說，他們手頭有正在看著的課外書，分別是莫泊桑的《羊脂球》、李娟的《我的阿勒泰》、張愛玲的《小團圓》和金庸的《射雕英雄傳》。不過他們幾個也講，這學期看書的時間，比上學期大大縮減了。
不過，等到明年1月分流考考完，或去或留塵埃落定，形勢就會迅速扭轉(zhuǎn)。因為我采訪過的幾乎所有高中同學都說，初三下學期是他們在杭外幾年里心情最放松課外書也讀得最多的一段時光。
一位高一女生回憶，初三上分流考剛結(jié)束那幾天，哇，教室里所有人人手一本，全都是課外書。
關(guān)于杭外學生高中畢業(yè)后的去向，多年來一直有個流傳很廣的說法，1∶1∶1--保送大學、出國留學和參加高考，三類學生人數(shù)相當，各占1/3。
此時的他們，未來走向已經(jīng)大致清晰。準備保送或高考的學生，此刻在教室苦讀，每個人桌上都有一尺多厚的教輔習題，腳下都有一個裝滿復習資料的巨大收納箱。
決定了出國的同學，眼下都正忙著向國外大學提交申請，投遞簡歷。下午上課時間，學校圖書館中文和期刊閱覽室空無一人，我只在外文資料閱覽室里看到一個女孩，一問，是正在申請國外大學的高三學生。
小王同學的蘋果筆記本旁邊有兩本書，一本是美國心理學博士簡博克和萊諾拉袁的《拖延心理學》，小王同學笑說，因為自己最近學習節(jié)奏慢，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要拖很久才能做完。還有一本，是《逃離》。
我發(fā)現(xiàn)，采訪過的不少高中學生手邊都有這本《逃離》。
《逃離》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82歲的加拿大女作家愛麗絲門羅的代表作，全篇由八個小故事組成，故事主人公都是生活在加拿大小鎮(zhèn)上的普通女性。
“再也受不了”丈夫的卡拉在鄰居的幫助下坐上了去多倫多的大巴，有著令人羨慕的女校教職的朱麗葉毅然去追隨了一個偶然結(jié)識的漁夫，已然談婚論嫁的格雷斯在一念之間與未婚夫的哥哥出逃了一個下午……可是，最后沒有人獲得夢想中的自由與幸福，一番痛苦掙扎后重新回到曾經(jīng)無比厭倦的庸常生活。
10月10日，門羅獲得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傳來當晚，高三語文老師倪江就在自己長年訂閱的《世界文學》雜志中翻找，在2007年第一期發(fā)現(xiàn)了這篇短篇小說，徹夜閱讀。倪老師家藏書極豐，僅國外短篇小說集就有100多本。
今年諾獎宣布，原本在國內(nèi)極少人知道的門羅迅速火熱起來，緊急加印依然供不應(yīng)求，倪老師就去打印復印了很多份，已經(jīng)在自己主講的文學選修課上和學生閱讀討論過。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倪老師還打算跟自己任教的高三2班同學探討《逃離》，筆者看到了倪老師設(shè)計的教學方案，每一個學生寫下讀后感，倪老師都一一提示點評。
俞天亦：逃離像個美好的夢，然而，真正面對它的時候，她們便退縮、退縮，縮到安全的現(xiàn)實的殼內(nèi)，像一個孩子，做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夢，醒來后便像一只溫順的山羊那樣，匍匐在現(xiàn)實的腳下，安心地吃著枯草。
倪老師：你沒有表態(tài)，你是喜歡吃枯草的生活，還是不喜歡。請明示。
姜可依：我們偶然逃離生活之常軌，重拾內(nèi)心之渴望，我相信這才是人類進步的真相。為逃離平凡而走向卓越，為逃離體制而走向真知，為逃離想象力的枯竭而走向詩意的世界，為逃離無意義之生而走向代表永生的死，哪一位藝術(shù)家，或是覺醒的人不在做這樣的事？
倪老師：那么，你認為卡拉是一個不敢真正逃離的懦弱者嗎？或者說是一個并未醒透的人？
吳越：曾經(jīng)，我們以為我們逃離了，逃開了我們不喜歡的生活，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從小籠子走出又進入了一個大籠子。逃離，不過是另一種束縛。直面真實，我們才能完成心靈的解脫。
倪老師：卡拉是一個智者？她充分領(lǐng)會了她逃往的世界是一個更大的牢籠，所以她回歸一個更小的牢籠？如果是這樣，你認為這是一篇諷刺作品？作者實際上在諷刺卡拉？
……
我問倪老師，為什么選擇《逃離》這部小說給學生？
倪老師說，一方面，每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都會第一時間找來推薦給學生，這是杭外語文組保持多年的一項傳統(tǒng)。另外，“逃離”是一個人類永恒的生命論題，我們每個人都曾經(jīng)或是正在思考著關(guān)于逃離的問題。
除“逃離”外，倪老師的課件中還準備了其他一些人生“母題”的閱讀推薦：
“等待”：貝克特《等待戈多》
“迷宮、循環(huán)”：博爾赫斯幾乎所有短篇小說
“囚禁、選擇、自由”：薩特《禁閉》
“流浪、漂泊、放逐”：奈保爾《河灣》
“逃離、回歸”：托尼莫里森《所羅門之歌》
“異化”：卡夫卡《變形記》
課件最后，是倪老師向?qū)W生們留的一道思考問題：
在高考作文中，同學們?nèi)绾螌⑸鲜鲑Y源轉(zhuǎn)化為“正能量”？
看到這里，我想我理解了倪老師曾經(jīng)被問及“杭外學生如何應(yīng)對高考？”時用過的一個詞：覆蓋。用六年的閱讀積累，讓學生的知識層面遠遠超過高考試題，并將之覆蓋。
同樣的話，記得李莉老師也曾跟我說過：我們的學生，有了初一到高二5年積累的閱讀，到高三時再教給他們那些應(yīng)試技巧。“其實那些都是雕蟲小技！”
這兩天，倪老師還在給高二的外國文學選修班準備語文課件，下一節(jié)課的閱讀和討論的主題，是T.S.艾略特的《荒原》，這部至今沒幾個人讀得懂的象征主義長詩。
至此我有些明白，中國漢字聽寫大會那些自信滿滿的初二小朋友，為何能取得這么好的成績，因為他們始終浸泡在語言里，浸泡在漢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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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外國語學校今年高一語文寒假作業(yè)(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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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第一輪文學作品和第二輪學術(shù)經(jīng)典作品推薦書目上的書，完成兩次讀書摘記。要求撰寫兩篇文章，其中1篇為自由感悟，1篇為小論文，要求有足夠的質(zhì)量。
2
完成1篇觀影文章：可以是電影感悟，也可以是觀影小論文，要求從以下推薦電影中任選一部撰寫，不得抄襲，下學期開學上交打印稿。
4
無論通過什么方式(電影、劇場、演出活動、電視節(jié)目、自己扮演等)，參與一次中國古典戲曲演出觀賞活動。制作一份與之相關(guān)的個性化報紙，開學后選取優(yōu)秀作品布置年級展板。
經(jīng)典的文化著作如何閱讀？
與文學作品不同，以下著作更多的是給人理性的思索，智慧的啟迪，一個人一生無法避免與人類的精英分子對話。可能我們的學養(yǎng)還無法企及學者或文人的高度，可能我們對社會生活的理解還非常粗淺，但是不要害怕閱讀，不要害怕那些鴻篇巨制，每一本書都是一個思想體系。我們借此明理，借此擺渡自我，借以步向更廣闊的人生。經(jīng)典著作可以參讀編者的話或者譯者的話，而晦澀處姑且放過，有心得處做點圈點勾畫或者記錄之。你會發(fā)現(xiàn)，宏闊的視野給人助益良多，你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再被蒙蔽，不會再在洞穴里生存，光明會照亮你的生活。與此同時，我們也慎重地提出，不要讓自己的大腦成為別人的跑馬場，認同而不崇拜，反對而不偏激，學術(shù)的種子才可能生根發(fā)芽。
你也可以選讀自己認為堪稱經(jīng)典的文、史、哲等著作，只是，需要堅持，半途而廢的閱讀危害堪比一場草草結(jié)束的戰(zhàn)爭。為了閱讀方便，特設(shè)以下一些專題，大家可按專題選讀，也可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書籍閱讀：
3
普通級
(1)《藍》(波蘭基耶斯洛夫斯基導演，生命倫理大作)
(2)《羅生門》(日本黑澤明導演，世界真相不可言說)
(3)《楚門的世界》(澳大利亞彼得威爾導演，我們都活在被窺視的世界里)
(4)《機遇之歌》(波蘭基耶斯洛夫斯基導演，趕火車與人生的三個版本)
(5)《入殮師》(日本瀧田洋二郎導演，用生命守護死亡)
(6)《霸王別姬》(中國陳凱歌導演，戲。夢。人生。)
(7)《日瓦戈醫(yī)生》(美國大衛(wèi)里恩導演，鮑帕斯捷爾納克原著小說改編，蘇聯(lián)革命中的人性悲歌)
(8)《鋼琴師》(美國羅曼波蘭斯基導演，音樂比戰(zhàn)爭永恒)
(9)《巴別塔》(美國亞里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里多導演，人類相互隔絕樣本)
(10)《三峽好人》(中國賈樟柯導演，一個工程的建立與一段感情的消亡)
發(fā)燒級
(適合對電影有較多了解、對電影語言藝術(shù)有較好接受能力的同學)：
(1)《狗鎮(zhèn)》(丹麥拉斯馮提爾導演，“Dogma95電影”標志人物的杰出作品)
(2)《2001太空漫游》(英國庫布里克導演，最偉大的科幻片)
(3)《Hello樹先生！》(中國韓杰導演，后現(xiàn)代中國農(nóng)村景象)
(4)《去年在馬里昂巴德》(法國阿倫雷乃導演，阿蘭羅伯-格里耶編劇，意識流電影經(jīng)典)
(5)《十誡》(波蘭波蘭基耶斯洛夫斯基導演，包括10部片子，對應(yīng)圣經(jīng)“十誡”，自選其中一部觀賞即可)
(6)《讓子彈飛》(中國姜文導演，寓言化的后現(xiàn)代狂歡)
(7)《白夜》(意大利盧奇諾維斯康蒂導演，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名小說改編，影史影像經(jīng)典)
(8)《霧中風景》(希臘斯特赫安哲羅普洛斯導演，劇痛中成長)
(9)《暗戀桃花源》(臺灣賴聲川導演戲劇，后現(xiàn)代主義戲劇經(jīng)典)
(10)《鄉(xiāng)愁》(俄羅斯“詩人導演”安德烈塔科夫斯基導演，流浪的俄羅斯之魂)
推薦電影清單(請至少看其中5部電影，并選擇其中一部撰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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