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曲靖市第一中學 任 玲
北國深秋，東北師范大學中小學骨干教師國家級培訓中文班全體學員，在中文系領導和班主任劉老師、宋老師的精心策劃和周到安排下，開始了吉林四校考察之行。我們帶著未到其地先聞其名的欽佩，帶著不取真經不罷休的決心，也帶著幾分對名校名師的仰慕，走進了吉林省窗口學校東北師大附屬中學，吉林省重點中學延邊二中，走到了地處邊遠民族地區(qū)卻極重視教育的圖們、琿春，走進了在當?shù)仡H有影響的圖們鐵路三中和琿春四中，一路見聞，留下一路喝彩，也留下一路思考。
一、 名校風采
（一） 濃厚的校園文化氣息
走近附中的大門，遠遠看見校門兩旁站著身披綬帶的值日學生，迎著晨風，展開笑臉，熱情而友好地向每一位到校的老師問侯：“您好！早上好！”起初以為是學校為迎接參觀而特意安排的儀式，當看到每棟教學樓門口都有值日學生，禮貌地迎接著到校的每一位同學時，我們才知道，這是學校的常規(guī)了。每天，師生都在這樣溫馨而文明的問候中開始新的生活。我們不由贊嘆：文明程度高，第一印象好。
參觀的主要目標是教學大樓。樓頂端一排鎦金的大字格外耀眼：志存高遠，學求博深。這就是附中的校訓。走進主樓正廳，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文化氣息，大廳正中擺放著一個大大的地球儀，與學校正門兩側的“教育要面向現(xiàn)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題詞相得益彰，讓人頓生放眼世界的情懷，也昭示著附中堅定不移的辦學思想。正前方是兩米見方的校區(qū)模型，抬頭上觀，電子屏幕上顯示著他們的“教風”和“學風”：教風--“勤奮嚴謹，善誘慎行”；學風--“勤學好問，多思求是”。在這里，感受到的是一種崇高、一種嚴肅、一種神圣。走上大樓，可以看到每層樓中部的墻面上，都有精心設計的內容，如榮譽榜--學校歷年所獲榮譽的展示；風范園--獲各種榮譽的優(yōu)秀教師、骨干教師的照片及稱號……在這里，沒有空洞的“我們要愛我們的老師、愛我們的學校”的說教，而是以一種無聲的語言有力地表達著學校、教師的光榮和魅力，讓師生心生一種拼搏的信念，也讓所有參觀者發(fā)自內心地微笑頷首。整座大樓干凈整潔，一塵不染，沒有一絲的喧鬧、嘈雜、煩亂，透著嚴肅、靜謐、安詳，顯示出現(xiàn)代文明中嚴謹治學的濃濃的學術氣息和文化氛圍。我們特別注意語文教研組的所在，配有聯(lián)網的大屏幕微機的大辦公室，環(huán)境整潔，氣氛莊重，老師每兩人一臺電腦，一排排的教學圖書顯示著良好的學術風氣，正面墻上懸掛有校訓、教風，還有語文組的“組訓”--“經師易得，人師難求。”“附中的教師要當教育家，不做教書匠。”一進辦公室，由不得你不勤于進取、嚴謹治學。我們每一位參觀的學員都紛紛感慨：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教書，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成功的學校，都有同樣成功的做法，像附中這樣建立良好育人環(huán)境，于潛移默化中激蕩師生情懷、塑造師生人格的做法，在其他三所學校也有不同程度的體現(xiàn)。最讓我們感動的是琿春四中在這方面的努力。從地理優(yōu)勢、經濟狀況和辦學條件看，琿春四中遠不能以“ 現(xiàn)代”“超前”的感覺打動你，但他們卻有實實在在的做法。校長是語文老師，他能用實而不華的“大白話”式的樸素言辭，打動著每一位師生的心。一進校門，一面警示牌迎面而立，讓你不能不看，看了，又不能不受感染：正對校們的一面是“沐浴晨風想一想，今天我該怎樣努力”；背面是“踏著夕陽問一問，今天我進步了沒有”。我相信，這位校長是特別能打動師生心靈的了不起的“教育家”（此時的心情使我不能不作出這樣的評價）。上學與放學途中，這兩句警示語扣擊著每一個學子的心靈，讓他們每天都在自勵、自省中充實自己的生活。在教學樓入口處，在每一層樓的過道邊，在操場的四周，都可以看到這樣那樣讓人動心動情的話語。每每看到它們，師生們都會作一次與自己心靈的對話，在感染中督促自己前行一步。荀子說：“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環(huán)境對人的潛在影響確實太大了，校園文明環(huán)境的建設，校園的文化氛圍的營造，本身就是學校教育的重頭戲，演好了它，自然能在“潤物細無聲”的熏陶與行動中，達到特殊的教育作用。
（二） 超前的現(xiàn)代辦學意識
師大附中、延邊二中、圖鐵三中，每走近一步，我們的心都被彌漫在校園中的強烈的現(xiàn)代意識所振奮。一間間多媒體演示室，一處處多功能報告廳、微格教室、計算機教室、語音實驗室、電子閱覽室，將學校前衛(wèi)的辦學思想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學員們穿行其間，不由心生羨慕、感慨萬千。但這讓人欣羨的好條件不是等來的、靠來的，而是憑著一股子闖勁，依靠先進的理念、超前的意識，大膽地創(chuàng)出來的。延邊二中的領導說得好：“教育現(xiàn)代化是我們發(fā)展的生命線！”教育要現(xiàn)代化，必須投入大量的物力財力，在教育經費并不寬余的今天，要把精力放在這雖著眼與未來但見效不在眼前的“現(xiàn)代化”建設上，確實需要一種見識，一種膽識。據(jù)說教育部在撥經費支持窗口學校的時候說，教育部不是扶貧部，哪個學校創(chuàng)辦得好，就有機會得到更多的扶持。這些重點中學正是在自己敢先想一步能先行一步的情況下，得到了更多的認可與支持，使自己的辦學實力一年一個新臺階，使學校走上健康的良性循環(huán)的發(fā)展軌道，開拓出自我發(fā)展的可喜前景的。
“教育現(xiàn)代化”是學校的生命線，硬件上去了，“軟件”也要跟上，現(xiàn)代教育技術裝備才能顯示其價值。這幾所學校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積極鼓勵老師制作課件，研究使用先進技術，承擔相關科研課題，舉辦現(xiàn)代教育技術課堂競賽，造就了一大批人才，改變了落后的教育觀念和陳舊的教學模式，使學校的教學更顯生機和活力，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老教師的新觀念產生了，優(yōu)秀青年教師培養(yǎng)出來了。從我們在延邊二中、圖鐵三中所聽的四節(jié)課中就深深感到了這些學校的發(fā)展后勁。學校要發(fā)展，就必須有發(fā)展的眼光和遠見。有人說過，如果一個企業(yè)家總想到把自己的企業(yè)維持下去，那么肯定地說，他或早或晚會走向死亡。同樣的道理，一所學校，如果只求自保眼前狀況，滿足于現(xiàn)有的“升學率”追求，而沒有超前的意識和先進的理念，沒有后續(xù)力量的開發(fā)與挖掘，同樣面臨危機。尤其是在信息化的浪潮沖擊下教育面臨嚴峻挑戰(zhàn)的今天，不先想一步，不先行一步，在新局面到來的時候必然要手足無措。圖鐵三中是一個極好的正面例子。許多企業(yè)學校在拆并關停中瓦解了，他們卻能穩(wěn)穩(wěn)地立住腳跟，成為這方土地上枝繁葉茂的大樹，這與學校領導和老師的未來意識、競爭意識是分不開的。在兩位年輕教師熟練而成功地運用多媒體輔助教學讓一行考察學員大為嘆服的現(xiàn)實面前，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所學校會走得更穩(wěn)健、更成功。
二、走近名師
在東北師大附中的考察，主要由在吉林省頗有影響的語文教研組長張玉新老師接待。這個年齡不滿四十的東北漢子看上去頗有日本人的精明外形，但性格還是透著濃濃的東北風味--爽直、大膽、實在。據(jù)說他是骨干教師國家級培訓班第一期的學員，有了這重身份，大家的心近了許多，談論也就更自由一些。長達兩個小時的即興報告結束以后，他為我們上了一節(jié)“家常便飯”式的公開課，聽課后覺得他確實全無作課給別人看的那種“花枝招展”，但留給我們思考的空間和余地是很大的。我們從這里可以看出，張老師的成功不是靠搭花架子。一個上午的聆聽報告和現(xiàn)場看課，對這位頗有實力的名師的印象漸漸清晰起來。
“把學生當人看”
福勒和布朗根據(jù)教師德望需要和教師在不同時期所關注的焦點問題，把教師的成長分為三個階段：關注生存階段、關注情境階段、關注學生階段。教師只有進入到關注學生階段，才算真正成熟了。進入這一階段的老師能夠自覺、充分的考慮學生的個性差異（包括生理、心理、認知、非智力因素等方面的差異），認識到不同發(fā)展水平的學生有不同的需要，因而能夠因材施教，使教材、學生和老師三者水乳交融，在“潤物細無聲”的最佳境界中以精彩的技法教學。可以說，張老師的教學已達到了第三種境界，也是作為教師的最佳境界，是現(xiàn)代教育最缺乏也最需要的境界。他大力倡導教師勤于研究學生，說：“剛教書時可能要用70%的精力備課，但現(xiàn)在我用10%的精力備課，用90%的時間備學生。”他主張無論怎樣教、怎么改，最根本的是要把學生當人看，尊重他，從人的角度出發(fā)培養(yǎng)他。基于這樣的認識他在教學實踐中特別注重學生思考和頓悟的空間，反對剝奪學生自我領會、自我學習的機會和一味灌輸、學生被動學習的做法。從課前三位同學表現(xiàn)不俗的演講，到課上學生輕松自由的發(fā)言，都可以感受到，在張老師的課堂里，學生沒有壓抑，沒有被動，課堂氣氛寬松而活躍。張老師強調語文教學中要給學生“自我修行”的余地，反對學生抄筆記，引導學生“學會自學”“學會治學”。要求學生必備的書必買，必用的書必帶。要求每個學生自己準備必要的工具書，課文學習中的字詞問題多由學生課前自行解決。鼓勵學生大量閱讀，至于讀什么，又不硬性規(guī)定，讓學生“問自己”，“差哪兒補哪兒”，實現(xiàn)了“語文教學要突破有限的空間，讓學生自主學習”的設想。有人說過，學會學習，是通往知識經濟的個人護照。語文教學非常重要的任務是讓學生養(yǎng)成良好的學習習慣，張老師的教學，是基于“教是為了不教”的教學，學生在他的引導下，逐步走上了學習的正軌，養(yǎng)成與書為伴的習慣，為將來的發(fā)展和終生學習打下堅實的基礎。
“教師要有自己的個人魅力”
張老師的尊重學生，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他能做空翻就只讓他做空翻”，他非常注重提高學生質疑、釋疑的層次，主張在學生原有的基礎上的合理提升，發(fā)展、引導、扶植他們可以發(fā)展的潛力。從報告中可以看出，他對學生的要求可謂高而嚴了，單說要求學生一年至少閱讀一百萬字這一點，學生能做到嗎？在張老師這里，似乎這并不成什么問題。他沒有采取強制的辦法，而是強調要以“個人魅力”感染學生、引導學生。他認為，學生總是“親其師則信其道”，老師應增強與學生的親善程度，讓學生佩服你、信任你、喜歡你，從而達到對學生潛移默化地影響。當然，增進親善程度，除了尊重學生人格、關心學生成長外，適當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從而贏得學生的信任也是很重要的，張老師愛唱京劇，課堂上、晚會上，他給學生唱京劇，背誦大段精彩的唱詞，背《水滸》中的人物描寫片段，背要求學生背誦的那些經典篇章，深厚的功底，豐富的素養(yǎng)，加上鮮明的個性特色形成了一位成功教師的個人風格，也合成了語文教學的魅力。無怪乎張老師的學生說：“哪天不上語文課，就好象缺點什么。”讓學生對語文產生了這樣的興趣，哪有學不好的道理？
“教師要學會自我解放”
當老師難，當語文老師更難，要做一名合格的、好的語文教師，則可謂難乎其難了。老師往往課上口舌冒煙，課下伏案披閱，苦不堪言卻少慢差費。在“誨爾諄諄，聽我藐藐”的尷尬中，困惑多多，感嘆多多。而張老師看起來沒有這么沉重，他拒絕作文批改中的形式主義，甚至于寫教案、檢查作業(yè)這類每一位教師看來必做的常規(guī)，在他看來也并不是很有必要。他說，批改作業(yè)一定要自我解放，煩瑣細致的修改對學生的進步并無好處。他主張老師要從自我忙碌中解脫出來，多看書，多學習，認為著才是對教學真正有益的做法。這一主張給我們的觸動很大，我們語文教師整天叫苦不迭，而這其中的許多“苦”，其實是低效率的無意義的自我加壓，整天圍著試卷和作業(yè)轉圈子，越轉天地越小、越走視野越窄，看不到教學的出路，又怎能給學生指明學習的方向？整天陷入低效、高耗的批改中，又如何能汲取源頭活水，使自己的觀念、思想、意識與時代合拍，使自己的課常教常新呢？耕耘在第一線的語文教師，如果只知埋頭拉車而不抬頭看路，只會陷入茫然苦教的旋渦之中。為自己減負，給語文教學注入新的思想、新的活力，是語文教師的真正出路。
為了讓學校所有的語文教師都能站得高看得遠，作為教研組長的張玉新老師特別重視開展教研工作，語文組在校園局域網上有一塊獨立的天地，經備課組活動積累的資料，實現(xiàn)全組資源共享。我們所聽的《勸學》一課，網上有字詞解釋、句意理解、文章賞析、思考練習、作者情況、作品情況、板書設計以及這一課涉及到的重要知識點--“設喻”的專題介紹。在這里，我們看到的不是成員的各吹各打，而是集體智慧、整體協(xié)作。張老師說，附中語文組從來不用校外資料，都是自己命題、組內“會題”，在大量劣質教輔圖書資料充斥社會和學校的情況下，附中教師能堅持為學生著想，不讓劣質資料坑害學生，確實令人敬佩。附中語文組平均年齡只有34歲，組長抓住工作的要點，特別注重對青年教師的培養(yǎng)，讓有經驗的老師指導他們備課、講課、有效地批改作文，給他們提建議、出點子，起到了很好的傳幫帶作用。張老師尤其主張引導青年教師加緊學習、學會研究，與他們一起探討，了解他們的思想，了解他們的讀書學習情況。鼓勵他們勇于探索，大膽創(chuàng)新。我們相信，有這樣和諧的集體，就一定會凝結出集體智慧的晶體，開拓出語文組廣闊的明天。
“語文教育界的盲目崇拜很害人”
走近名師，更能領略名家風采，也才更知道如何看待名家。張老師給我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敢說，敢創(chuàng)。他觀念的前衛(wèi)、思想的活躍、言辭的尖銳以及敢于張揚自我、敢于開創(chuàng)新路的風范，令人欽佩。他不贊同媒體炒作名人，把活生生的人造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他對名人的大膽否定，對“模式”的大膽批評，對權威的大膽挑戰(zhàn)，對人們極為崇拜的“典型”的大膽懷疑，確實表現(xiàn)出了超人的銳氣和膽識。他的有些說法我們雖然未必贊同，但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精神，確確實實震撼了我們。我在想，如果他一直是謹小慎微地步人后塵，會有今天的成績嗎？更深一層的想法是，走到今天的他，已經到了那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境界。我們更多的教師還要學習、借鑒一些成功的模式，在優(yōu)秀的模式中讓自己的教學走向成熟。而名人之所以成為名人，也是在學習別人之后，加以自己的思考、實踐與創(chuàng)造，又很成功地跳出了模式，他再看名家的眼光就少了幾分迷信，多了一些批評，也只有如此，教育才能永遠前行而不駐足。沒有大膽挑戰(zhàn)權威的精神，豈不總是在過去的圈子中打轉？
三、一堂好課
在琿春這個邊境小城，我們的考察在聽了琿春四中王鳳山老師的一節(jié)精彩的語文課后圓滿結束。
這是一節(jié)名為“說文--想象創(chuàng)造”的說文專題訓練課。針對初中一年級學生的實際水平，王老師簡單回顧了所學的幾篇童話、寓言的特點，給學生以知識性的常規(guī)把握，然后有層次地展開了“說文”教學。第一個層次是“學”，讓學生把自己看過聽過的童話或寓言講給大家聽，要求“語言清晰，音量適當”，學生們發(fā)言踴躍，孩子們的積極性和表現(xiàn)欲被激發(fā)和調動起來了。他們不僅講故事，還告訴大家故事是從哪兒看來的聽來的，稚嫩的嗓音，動情的講述，吸引了在座所有的人。講得特別精彩的，王老師還特意叫幾個同學來評價一番。在這個過程中，孩子們對童話、寓言的認識已遠遠超出了課本上給予他們的那些，更有意義的是，他們在大膽的講述中鍛煉了口頭表達能力，同時因美麗的故事引發(fā)了強烈的課外閱讀的興趣和愿望。把孩子讀書的愿望用如此輕巧的辦法激發(fā)起來，不能不說是這一堂課的第一妙處。
動人的講述之后，王老師要求大家在“學”的基礎上加一點想象和創(chuàng)造，為《皇帝的新裝》《獅子和蚊子》續(xù)一個結尾，要求“態(tài)度自然，聲情并茂”。因為有自己的創(chuàng)造，孩子們更是躍躍欲試，都想把自己獨特的“尾巴”說給大家聽。有的說皇帝終于醒悟，殺了騙子；有的說皇帝殺了小孩，更加昏庸，終于被人民推翻；有的說皇帝封小孩為太子，聰明的太子繼位后帶領人民建設美好的家園；有的把蚊子與獅子相斗的聰明機智說得頗為生動。這堂課因為有了孩子們精彩的續(xù)尾而有了第二個高潮，聽課的老師被感染著，不時頜首贊嘆。是啊，孩子們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是驚人的，關鍵在于老師有沒有“點子”去開掘，有了這“點子”，就有了激活課堂的本領，就有了發(fā)掘學生創(chuàng)造潛能的教學藝術。
正當老師們嘖嘖稱贊時，王老師提出了第三個要求，要學生“作”，即說出自己所編的一個童話或寓言故事，要求是“形象生動，耳目一新”。整堂課在一則則充滿童貞、富有靈氣的故事中走向新的高潮，《雞和鴨》《大樹和大地》《太陽與彩虹》《傲慢的兔子和他的伙伴》《練習冊和參考書》等等，學生們大膽地講述著，高高地舉起手爭相發(fā)言，當《蠢漢蓋被》《軟件的對話》的小作者講完時，課堂上響起了陣陣掌聲，那精妙的構思，深含的意味，，使我們激動不已。我想，我們的國家如此之大，經濟發(fā)展、教育水平是那樣地不平衡，但孩子們，卻是一樣的聰明可愛，一樣的富有靈氣。學生的精彩表現(xiàn)，讓我們看到了老師的心血和智慧。有人說，學生的成績就是老師的驕傲，培養(yǎng)學生的高素質，教師顯得多么重要啊！我突然更加強烈地認識到，我們是老師，是代表國家實施育人目標的主導者和具體操作者，學生是一樣的機靈活潑，而老師的差異卻太大太大，每一位老師在面對如此可愛而充滿靈氣的孩子時，都應該意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如果我們把他們教木了、教呆了，教得喪失了原有的聰慧和靈氣，那簡直就是對人民、對國家的犯罪！
尾聲
在辛苦的勞頓和奔波中，我們毫無倦意，感受到的只是興奮與感動。一路的風景，一路的贊嘆，一路的思考，給我們太多的激發(fā)和啟示。吉林四校之行，讓我們從一個特別的角度認識了東北，認識了東北的教育，以及東北人大膽務實的精神，為我們的培訓描上重重的一筆。結束考察，我的感受是：不枉此行！
2000年12月于東北師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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